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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我不要你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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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意安眉心猛地一蹩, 就見那帶著一身酒意的男子撐著有些重的身子朝著她撲來:“妻主……”

沈楓眠今日那身白鶴寢衣晃眼得緊,是尚衣局的繡郎以浮光銀絲縫制而成,映著月光便會閃出迷人眼的亮光, 如月般皎潔,美得叫人挪不開眼。

這位不慎跌落凡塵的仙人臉上多了些歡喜, 眸子仍是迷離,輕挽在後腦的發絲也跟著跑的幾步散落下來,濃密如瀑的發絲披在身後,多了幾分不染塵世的意味。

只不過這不染塵埃的仙人小腹隆起的弧度十分顯眼, 為他平添了幾分為人父的溫和與柔情, 叫人不禁好奇是何等人中龍鳳才能拿下這麽一個謫仙般的絕色尤物。

朗目疏眉的眼前人帶著世家公子的優雅與溫潤, 見著她到來, 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。

沈楓眠的眸子裏好似還有春日未融化的暖雪, 柔和又晃眼, 其裏藏著屬於聖宴將軍的淩冽, 臉上的淺笑如同三月春風般, 令人感到舒適與愜意。

來人朝她撲了來,許意安伸手將人穩穩攬入懷中, 沈楓眠隆起的柔軟弧度就這般貼在她的身上。

對上他這副樣子,許意安無可奈何地點了點他的鼻尖, 帶了幾分寵溺:“可是眼睛好些了,看得清妻主了?”

“今日崔太醫為我行針之時便好了許多, ”沈楓眠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, 那雙好看的鳳眸顯然已不是之前那副失神的樣子, 泛著瑩亮狡黠的光, “想來不日便什麽都能看得清了。”

聽著他提起崔太醫, 許意安才想起來, 瞧著他眉頭皺的更甚。

“怎的又喝這麽多酒,崔太醫不是說不許貪杯?”許意安不忍訓斥他,可這人總是任性,她還是沈著臉佯裝生氣的這般道。

她這話一出口,原本沈楓眠臉上欣喜的表情瞬間消失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委屈之相:“妻主莫要怪罪小眠,本不是小眠想喝的……”

不是他想喝,難不成是有人逼迫他喝下去這般多酒的?

許意安朝著他揚了揚眉,顯然是不信他這話,要討個合理的解釋。

沈楓眠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小腹隆起的弧度,小聲道:“是笙笙,笙笙想喝的,妻主不怪小眠。”

沈楓眠以往清冷的臉上多了幾分醉意,鳳眸裏那一泓瑩亮的水意格外顯眼。

醉成了這幅樣子見著她還是只會傻笑,看著倒是好騙極了,莫名叫人生出幾分想好生寵愛的心思。

沈楓眠慣是會找借口的,就連這種事都能扯到笙笙的身上,許意安一時不知該說他什麽好:“這般說來也還是小眠太慣著笙笙了,可是笙笙到底還小,如今也只能小眠帶受罪過了。”

“妻主,”聽著許意安還是要罰他,沈楓眠那雙水盈盈的鳳眸瞪大,央求的抓著她的袖口,“不過就今日這一次,就讓小眠喝一次吧。”

他這話說的晚了,分明人已經喝了不少酒才醉成了這幅樣子,好似今日她說不許沈楓眠喝酒他便能將醉意悉數驅散一般。

許意安不語,只這般沈沈的看著他。

殿內滿是青梅果酒的馥郁清香,單是聞著都有幾分醉人了,桌案上還有騰升著輕煙的熏香,是清淡的果木味,混著棲鳳殿的青梅果酒有些說不上來的好聞。

輕煙好似是籠罩在了沈楓眠的面前,叫人朦朦朧朧的有些看不真切,端的是勾畫醉意裊裊。

眼前勾人的公子顯然不知曉自己對許意安的誘惑有多大,聽不到許意安的回覆,他摸索著覆上了許意安有些微涼的唇瓣,胡亂地蹭了一會兒便啃咬著,毫無章法的吻讓眼前的許意安哭笑不得。

沈楓眠仍討好地吻著她,並不上心的帶了幾分敷衍,隨後眨著眸子擡眼問道:“妻主,不要罰小眠了好不好,小眠只喝今日這一次。”

“不好,今日一定要罰的。”許意安俯在他耳邊喑啞的道。

沈楓眠扁了扁嘴還欲說什麽,耍賴的話還未說出口就忽覺一陣天旋地轉,他整個人俯在了許意安的身上,那雙好看的手就這麽拍在他的臀尖之上,用勁不大便不是很疼,但那聲音是極響的,待他回過神來臉上便是帶著和驚愕與羞憤。

沈楓眠耳尖一片殷紅,簡直能滴血來:“你,你怎能這般,可真是……”

“真是什麽?”許意安戲謔的看著他,等他方才未說出口的話。

“真是無恥,放我下來。”沈楓眠咬了咬牙開口威脅著,卻無半分令人覺得害怕,只像一只沒有長出獠牙與利爪還在張牙舞爪的奶貓。

許意安怕傷著他,手上不敢用半分力氣,偏這人反倒得寸進尺的在她身上胡鬧。

直到她陰沈著臉在他身旁響起帶了些忍耐的聲音:“小眠,莫要再招我。”

沈楓眠聽出了她語調中帶了幾分別的意味,擡眼看著她時眸底滿是笑意,帶著一副達到了目的的狡黠:“小眠哪裏有招惹妻主,分明是妻主想我想的緊。”

沈楓眠笑的有些得意,她卻並不反駁這話。

許意安眸色更深了幾分,唇角的那顆犬齒也露出來了些:“再這般下去朕可要忍不住了。”

她臉上沒有半分玩笑之意,沈楓眠亦是知曉,在這種事上許意安向來是說到做到的。

所以待他覆在許意安頸窩汲取她的氣息之時,也跟著染了幾分情.欲:“我不要你忍著……”

這話引得許意安呼吸微微一滯,征得了他的同意,隨即手上的力道也跟著發了狠,扣著人的後腦將人按得更深幾分,眸底醞釀著晦暗不明的意味。

沈楓眠依稀看得清她如今的樣子,目光交匯之時好似被她露骨的眼神燙了一瞬,濕熱的吐息戲弄他一般,不斷呼向他的耳廓,惹得他有幾分癢。

沈楓眠還嫌不夠,抿了抿薄唇試探地伸出那只長指,就這麽虛虛的勾在了許意安的腰封之上,手上還未有動作便被眼前人箍緊在懷,許意安身上燙極了,惹得他喉頭有些幹渴。

“小眠。”許意安一遍又一遍這麽喚著他,呼吸都變得短促了起來。

沈楓眠蜻蜓點水般的覆上了她柔軟的朱唇,不待他撤開,許意安不容置喙地將人箍住,吻來的攻勢極為霸道,靜謐的棲鳳殿裏充斥著羞人的聲音與彼此的心跳聲。

許意安好似怎麽吻都吻不夠一般,直至他輕輕推了一瞬她的胸口,許意安這才有些不舍的將人松開。

旖旎的氣氛在棲鳳殿裏蔓延,許意安擡起他骨節分明的手,細碎的吻在了他白皙圓潤的指尖,虔誠又珍重,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。

身上的熱氣叫囂著,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燃盡,沈楓眠輕喘一聲有些受不住了:“不許鬧了,夠了……”

許意安食髓知味的埋在他的頸窩,將衣領拉開了許多,輕輕向下印上了一吻,換來的是沈楓眠帶著醉意的慌亂:“這裏不好看的。”

“不好看,哪裏不好看了?”許意安點了點他的鼻尖。

沈楓眠不語,難堪地別過了頭。

他鎖骨之上的疤痕有幾分駭人,一道極長的白色疤痕就這般橫在那處,可許意安卻無半分厭惡的表情,聽他這般說更是珍重的吻在了那道疤上:“這是獨一無二的小眠,朕的小眠。”

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,如何又會不好看,她只怪自己當時被封在了宮中護不住他。

可許意安的安慰聽到他的耳邊卻又不是那番意思,沈楓眠默默地垂下了頭,只覺著愈發的難堪。

那日的夢猶在眼前,許意安冷漠的樣子與那句“你臟”久久不散,他是上過戰場的男子,而許意安待他這般好卻叫他不敢接受,他越是心悅這人,便越怕哪日她將自己丟在一旁不管不問。

“聽聞今日蘇公子去宣政殿尋了陛下,還送與了陛下一個香囊……”沈楓眠越說聲音越小,帶著不易發覺的委屈,眼尾的水意愈發明顯,那一抹殷紅像是控訴她的所作所為一般。

他又不是不知曉,像女子身上的玉佩香囊這等貼身物件兒都是夫郎送給自家妻主的,更是不可假手於人。

然蘇橙僅僅是許意安名義上的表弟,今日專程跑了宣政殿一趟送了香囊又是何意,真當他這個鳳君是死的不成。

可他未曾聽聞許意安將香囊退了回來,如今身上也未佩著,想來是寶貴的很舍不得帶給藏了起來。

許意安也是心悅蘇橙的吧,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,卻被他這般男子搶占了鳳君之位,想來蘇橙還是心懷怨懟的,只得暗中同許意安這般做這等上不得臺面的勾結。

許意安何至於此,若是當真喜愛,將人納進宮便是,何至於對他頻頻撒謊。

許意安又怎會看不出他臉上的失意,貼了貼他的眼睫柔聲道:“蘇橙今日是要自請出宮,叫朕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為他尋一門好的親事,那香囊則是贈與朕的離別之物作為留念,朕是極為不喜這等做派的。”

沈楓眠鳳眸裏帶了些錯愕,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何這般說:“怎的?”

“朕想著這東西不合規矩,便將香囊賜了下去,而今日還想讓小眠為朕親自繡一香囊,免得哪日小眠未在身旁之時被別的男子所惦記上。”許意安眸中一泓溫柔的情誼,就這麽道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擔憂。

沈楓眠頓了頓,只應了聲:“好……”

“至於小眠總認為這道疤難看一事,”許意安眸色晦暗不鳴,唇邊的犬齒危險的露了出來,“朕倒是有一個主意,小眠不妨同朕試一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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